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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念阿巴多丨寂静,是音乐的延续丨“最好的观众是那种在片段结束后尽可能保持肃静的观众,尤其遇到涉及死亡的作品”

2016-06-26 新读者请戳→ 每晚一张音乐CD


纪念克劳迪奥·阿巴多(Claudio Abbado)诞辰!

1933年6月26日—2014年1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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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巴多指挥马勒《第一交响曲“巨人”》,瑞士琉森节日管弦乐团


“他完全打翻旧式的权威式指挥。”

 正如BBC所指出的那样,“这是一个大师集体陨落的时代。”2014年1月20日,意大利指挥大师克劳迪奥・阿巴多与世长辞。一周之后,米兰斯卡拉歌剧院举办了一场“以沉默的敬意”作为入场券的免费音乐会,以纪念这位不朽的指挥巨擘。成千上万人聚集在皮尔马里尼广场,默默地通过直播屏幕观看、聆听着巴伦博伊姆指挥下的斯卡拉爱乐乐团的演奏。当贝多芬《第三交响曲》第二乐章的《葬礼进行曲》响起的时刻,哀悼的情绪蔓延至现场的每一寸土地。

   或许可以这样说,斯卡拉歌剧院是阿巴多梦想开始的地方。出生于米兰一个音乐世家的阿巴多在7岁的时候与哥哥一同去斯卡拉歌剧院听音乐会,小阿巴多的目光始终没有从乐队指挥的身上移开。阿巴多曾回忆:“我当时就想,‘啊,像魔法一般,我也要干这个。’”从威尔第音乐学院毕业后,阿巴多赴维也纳深造,而后又相继在两项指挥大赛中拔得头筹。成功似乎总离不开贵人相助,曾经受到伯恩斯坦提携的阿巴多在三十出头时又因受到卡拉扬的青睐在1965年萨尔斯堡音乐节中获得了指挥维也纳爱乐乐团演奏马勒《第二交响曲》的机会,这一奠定其在国际乐坛地位的经历也成为了阿巴多指挥生涯的重要转折点。

   自此之后,无论是作为斯卡拉歌剧院乐团、伦敦交响乐团首席指挥,还是执棒维也纳爱乐乐团,亦或是一手创建马勒青年管弦乐团,以及琉森节日管弦乐团……阿巴多的经历可谓书写得笔笔精彩。而在其光鲜的职业生涯记录中,恐怕没有比从卡拉扬手中接掌柏林爱乐更为耀眼的一笔了。或许,在极具竞争力的八人候选名单中,阿巴多的最终胜出多少还是让当时的业界感到有些出乎意料,但联想至被卡拉扬多年来“君主专制”的柏林爱乐,具备实力,最重要是亲和、民主的阿巴多的脱颖而出也就成为了人心所向的事。正如丹尼尔・哈丁所说:“他完全打翻旧式的权威式指挥。”阿巴多对音乐的投入是专注、纯粹而真挚的,指挥台上的他从不以夸张的肢体语言追求外在表现效果,却能够作为一个毋庸置疑的核心人物优雅自如地把控音乐的走向。而今,人去台空,留下的仿佛只有乐声终止后的寂静。但,记得阿巴多曾说,“寂静是音乐的延续。”

“寂静是音乐的延续”

 病后重新回到舞台上的阿巴多变得愈发安静,力量转换成另一种形式,更深沉,更纯粹,带着超脱的释然和一种掠过荣华浮光后的朴貌。

 大概是意识到余生无几,被诊断罹患胃癌后,一向回避媒体的阿巴多(Claudio Abbado)第一次主动走到镜头前,录制了传记式的纪录片《倾听寂静》(Hearing the Silen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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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听寂静》片段,中文字幕


 他手术初愈,昔日如同雕刻般的轮廓干瘪枯瘦,但仍目光炯炯嘴角含笑地对乐手们说:“你们才是我的特效药。”

 这部在加拿大蒙特利尔电影节上获得2004年最佳纪录片大奖的片子,将阿巴多尚未结束的一生浓缩成一支时而澎湃、时而悠扬的协奏曲,其中一段谈话尤其深刻。

 他说:“大家常问我最喜欢哪种观众,我也常思考这个问题。我觉得最好的观众是那种在片段结束后尽可能保持肃静的观众,尤其遇到涉及死亡的作品,如马勒《第九交响曲》和威尔第的《安魂曲》。这些作品演奏完后是不应该鼓掌的,而应该静下来。寂静的时间愈久,你愈能感受到、听到……大家屏息凝神,这是全然不同的原音呈现,是截然不同的气氛。这也是演奏的一部分。寂静,是音乐的延续。”

 好一句寂静是音乐的延续,光是这句话,阿巴多在我心中已是不朽。

 “寂静”是阿巴多一生最大的命题。他从不多话,是个沉默的思想者,音乐是他唯一的语言,即使在他指挥生涯最辉煌的时刻,他都内敛而不张扬、沉静而不喧哗。病后重新回到舞台上,他变得愈发安静,力量转换成另一种形式,更深沉,更纯粹,带着超脱的释然和一种掠过荣华浮光后的朴貌。

 作为卡拉扬的继承者,阿巴多和他的前任是完全相反的两个个体。统领柏林爱乐整整35年的卡拉扬君临天下,唯我独尊,善于借助媒体的力量行销包装、名利双收,但阿巴多却逆向而行,沉实、低调、腼腆、随和。

 作为指挥家,他与乐团一直保持着一种特殊关系,民主而循循善诱,给予每个乐团团员一定程度的独立性。

 可想而知,与卡拉扬对比鲜明的阿巴多当年入主柏林爱乐时爆出不小的冷门。在卡拉扬钦点的候选名单中,朱利尼(Carlo Maria Guilini)、梅塔(Zubin Mehta)、小泽征尔、马泽尔(Lorin Maazel)都要比他耀眼和强势许多。

 然而,谁也明白,卡拉扬留下的是一双巨大无比的鞋子,继任者只要稍有闪失,就会跌个鼻青脸肿,身败名裂。

 但阿巴多犹如一名剑客,凭一己之力带领柏林爱乐走出了卡拉扬专制与独裁的阴影,以其独有的意大利贵族气质,赢得了世人对他的专业的尊敬。因此,当他宣布离开柏林爱乐时,乐团上下乃至整个柏林的当下反应是震惊,而后,是深深的惋惜。

 2002年,阿巴多复出创办琉森节庆管弦乐团(Lucern Festival Orchestra),以马勒第二交响曲《复活》宣告他的回归。当时,他的演出追求的是更本真的情感表达和更深厚的内涵气度,让人们清楚感受到,经历生死的阿巴多已升华到另一境界。

 此后,阿巴多一面与癌症搏斗,一面缔造我们这个时代最值得回味的缱绻旋律。无论是犹如生命挽歌的舒伯特《未完成交响曲》、具有启示意义的马勒《第三》,还是琉森音乐节上电光石火的布鲁克纳《第一》,阿巴多无不在用他仅剩的一口气维系着欧洲古典音乐最后的高贵。

 1月20日,这位寡言的意大利人奏完了他高低起伏的生命乐章,很多他的乐迷,怀着感伤,带着唏嘘,在深夜里找回他当年指挥琉森节庆管弦乐团的马勒第九来缅怀一番,那晦暗的音乐,如同大师写给自己的墓志铭。

 生命的尽头终归寂静,一辈子都在思考“寂静”之真谛的阿巴多,终于找到他最后的归属。(胡文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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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巴多指挥贝多芬《第三交响曲》第二乐章,琉森节庆管弦乐团

阿巴多:归于“寂静”的“新指挥皇帝”

   2014年1月20日,享誉世界的意大利指挥大师克劳迪奥・阿巴多在其位于博洛尼亚的家中逝世,享年80岁。 

 “这是历史的一刻。”――这不仅是柏林墙倒塌的历史一刻,也是柏林爱乐迎接新生的一刻 

 1933年,阿巴多生于米兰的一个艺术世家,其家族可以追溯到一个古老的阿拉伯贵族的分支。这让他身上始终弥漫着一抹贵族般的气质:温文尔雅,修养深厚,有着挑剔的艺术品位;喜爱荷尔德林【编者注:纪录片《倾听寂静》一开始的题词,便是荷尔德林的一句话:The Course of Life,不太清楚这句话的出处,直译便是“生命的旅程”】、歌德的诗歌,也欣赏从塔尔科夫斯基到伯格曼的电影。 

 阿巴多自幼接受音乐教育,10岁起就开始研究指挥法,长大后他就学于米兰音乐学院,1958年他在美国库谢维茨基国际指挥比赛中获奖后就赴维也纳音乐学院随名家深造,1963年他又在米特洛普洛斯国际指挥比赛中获奖,在乐坛崭露头角。1965年,应指挥大师卡拉扬邀请,阿巴多来到萨尔茨堡音乐节与维也纳爱乐乐团合作演出马勒《第二交响曲》,这成为了阿巴多走向更高水平舞台的起点。 

 1969年,阿巴多被聘为米兰斯卡拉歌剧院的音乐指导,1971年他又与维也纳爱乐乐团确立了长期合作关系,并以首席指挥的身份积极投身各种演出活动。1979年,阿巴多出任伦敦交响乐团首席指挥。1986年,他又将维也纳国家歌剧院音乐总监的职位揽入怀中。 

 阿巴多真正被视为“新指挥皇帝”是缘于他在“欧洲音乐总指导”、“指挥皇帝”卡拉扬之后接掌了卡拉扬生前最重要的职位――柏林爱乐乐团音乐总监一职。 

 从创立之初开始,柏林爱乐乐团就有着不成文的规定,历任音乐总监都须采取终身制,除非体力不支、自行辞职或驾鹤西去。这是对于乐团至高地位的首肯,也是出于柏林这座音乐名城无上的优越感和自信。 

 1989年7月,卡拉扬去世,有望接棒的指挥家候选名单中包括梅塔、穆蒂、马泽尔和海庭克等名家,时年56岁的阿巴多并不是其中资历最深、名望最高的一位。他最终的当选令乐坛很多人感到意外。大概因为卡拉扬太过专制,乐手们急待新的风气来唤醒乐团的活力。接触过阿巴多的人无不对其腼腆谦和的个性印象深刻,而音乐上的沉着冷静、泰然自若同样与卡拉扬的“霸气外露”形成鲜明对比。在纪录片《阿巴多在柏林的第一年》中,我们能够看到当时的阿巴多:一位民主而循循善诱的指挥,而这正是熬过30多年“高压政策”的柏林爱乐乐团想要的。在首场演出的彩排开始前,阿巴多略显青涩地站上指挥台,说道:“这是历史的一刻。”――这不仅是柏林墙倒塌的历史一刻,也是柏林爱乐迎接新生的一刻。 


   “因为地铁很快,只需20分钟,坐车却要一个小时或45分钟,我为什么要坐车呢?我认为生活要简单化。”——阿巴多

 过去的半个世纪中,阿巴多被视为二战后崛起的新派指挥家中的一分子,与马泽尔、海庭克、小克莱伯、哈农库特等人齐名。尽管阿巴多并不是其中最早脱颖而出的,但在经历了长达近60年的音乐生涯后,他却以独一无二的才华和魅力取得了崇高的地位。他不仅是少数几位在歌剧和管弦乐这两个领域皆取得令人瞩目成就的指挥家,同时也罕见地成为曾领导过米兰斯卡拉歌剧院、维也纳国家歌剧院和柏林爱乐这三大最高水准音乐演出机构的指挥家。 

 在同行心中,他是一位杰出的专业主义者。熟悉和了解阿巴多的人都知道,他对音乐完美呈现的追求,远远超过个人意志和价值的实现。而在观众眼里,阿巴多是一位谦逊而令人尊敬的艺术大师。阿巴多提倡的“聆听”观念与众不同,他不仅让观众去聆听乐队演奏的声音,还要他们体会曲目演奏之前和之后的那份难以言表的“寂静”。 

 阿巴多曾两次来华演出,第一次是在1973年4月,他带领维也纳爱乐来到北京,那是该乐团第一次在北京演出,许多中国音乐家在回忆那次演出时仍难以掩饰如“朝圣”般激动的心情。期间发生了一件阿巴多后来认为很有意思的事情。因为有太多人想听维也纳爱乐的演出,所以音乐厅外聚集了两万人,在演奏过程中,每隔10分钟音乐厅里的人就会全部出去,换另外2000个人进来。阿巴多因为背对听众,是在演出之后才被人告知这一情况。据指挥家李德伦的女儿李鹿回忆:“那时我们刚刚经历了只能演样板戏的年代,聆听阿巴多的音乐会,非常震撼。他是那么年轻,他演绎的作品充满光彩。那段经历让我终身难忘。” 

 第二次则是在2009年9月,阿巴多带领琉森音乐节管弦乐团在国家大剧院演出。6天的演出,阿巴多指挥了4场,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还没有结束,大家就已经开始了留恋和憧憬:“大师还会不会再来?”在这期间阿巴多留下了很多花絮,比如他每天是坐地铁来到剧院。“因为地铁很快,只需20分钟,坐车却要一个小时或45分钟,我为什么要坐车呢?我认为生活要简单化。”演出前一周,阿巴多就提前抵达北京,“我要好好看看北京的变化。”这是他抵京后的第一个要求。虽然年事已高,阿巴多仍然坚持将重游八达岭长城作为自己的第一站,这曾是他36年前去过的旧地,他回忆说:“小时候父亲非常喜欢爬山,这个爱好也传染了我。在长城上走走让我找到了小时候的感觉。” 


 “生病成了好事,现在我开始用新的眼光看待世间万物了。多多学习,因为我意识到以前知道得还是太少了。” ——阿巴多

 2000年阿巴多被查出罹患胃癌,他积极配合治疗,手术切除了他近一半的肠和大半个胃,病魔将昔日一头黑发、志气昂扬的指挥大师折磨得形容枯槁。为了疗养恢复,阿巴多搬到了风景宜人的撒丁岛,在那里,他寓所的屋内挂满埃贡・席勒的作品,抽象、易碎的画面描述着令阿巴多着迷的时代――十九、二十世纪之交时期的维也纳,当时盛行的“彼得迈耶艺术”孕育了勃拉姆斯、布鲁克纳和马勒的音乐文化。 

 在新世纪初与胃癌进行了殊死搏斗后并初战告捷后,2002年,他选择不再担任柏林爱乐乐团的音乐总监,转而一手打造了一支新的乐团――琉森节日乐团,并用其人生的最后十年书写了一段颇具理想主义气息的音乐传奇。2013年8月,尽管阿巴多的身体状况已经十分糟糕,但他仍坚持完成了当年卢塞恩音乐节的演出,这场演出也成为了阿巴多的“天鹅之歌”。   

   不同于近似于“草台班子”的一般节日乐团,阿巴多坚持在琉森节日乐团中启用音乐素养最高,以及与自己最为亲密的乐师,于是每年夏季,和阿巴多有着多年合作情谊的柏林爱乐等名团的演奏员、众多室内乐演奏组和独奏家们从四面八方汇集到瑞士小城卢塞恩共襄盛举。2003年新的节日乐团成立首场音乐会上,阿巴多指挥演出了他生命中具有重要意义的乐曲――马勒《第二交响曲》,这首有“复活”标题的巨作在他的棒下呈现出令人难以置信的魔力,这也成为了阿巴多获得“新生”的象征:“这是音乐赋予我的力量。生病成了好事,现在我开始用新的眼光看待世间万物了。我会给自己多留点时间,多多学习,因为我意识到以前知道得还是太少了。”自此在音乐风格上,所有乐迷都发现了他的改变――虽然处理方法上还是偏于传统,然而他棒下流出的音乐更显深沉、温暖、慈悲,并带着超脱的释然;尽管音响层次厚重集中,然而意境上却愈加朴素纯净,带着掠过荣华浮光后的宁静与单纯。 

  虽然阿巴多的艺术造诣使他曾执掌世界上最负盛名的多家乐团,但他却不愿成为媒体聚光灯下的焦点。阿巴多一直刻意回避采访,他曾说:“我热爱音乐,这已足够。”当得知自己身患重病的消息后,他仍旧保持着积极乐观的心态,他曾对自己的乐手们说:“你们才是我的特效药。”阿巴多完全可以凭借自己在乐坛的资历和地位“呼风唤雨”,但在朋友们看来,他只是一个有些腼腆和羞涩的长者。与其他许多乐坛“明星”相比,阿巴多是低调的,但他在音乐领域所达到的高度却是令人景仰的。也许正是因为他的不善表达,阿巴多才有更多的时间将精力集中于诠释和演绎那些经典作品,帮助一代又一代初露锋芒的年轻音乐家们走上实现自己的音乐梦想的道路。 

 巨星的陨落会在夜空中划出最为耀眼的光亮,阿巴多的人格魅力正如他一生演绎的音乐作品一样,将会永远被世人铭记。 

阿巴多的历史贡献

 阿巴多对古典音乐的另一贡献是他对于年轻音乐家的挖掘和提拔,当年得他赏识的前妻穆洛娃是当今首屈一指的小提琴“女王” ,他的助理指挥丹尼尔·哈丁如今也已经跻身“世界三大青年指挥”之列。阿巴多曾表示:“当我年轻的时候,曾经与博斯塔恩、卡拉扬一起工作,得到过他们很多的帮助。因此我对年轻人也很慷慨,慷慨会让你的人生变得更加富有。 ”


穆洛娃(Viktoria Mullova)的勃拉姆斯小提琴协奏曲,阿巴多指挥


冰美人Viktoria Mullova

   对于中国乐迷而言,阿巴多就像一位老朋友。早在1973年,他就率领维也纳爱乐乐团在北京民族文化宫剧场演出《黄河协奏曲》等作品,并大获成功。中国著名指挥家谭利华有幸成为那时的观众,他说:“我记得他当时的风格十分潇洒,令人崇拜。2009年他来北京演出后,我们以为还能再看到他,但是没想到他走得这么快。他的敬业让人很钦佩,他的一生追求让音乐升华,从自然和人文的角度诠释音乐,当代没有人能达到。 ”

   2009年,阿巴多带着琉森节庆管弦乐团再次到北京演出时,包括《黄河协奏曲》在内,他的每一次指挥几乎都能做到全场背谱,每个乐句、每个音符都分毫不差地铭刻在心中,然后挥洒而出,让所有观众为之深深陶醉。

    如今,得知阿巴多逝世的消息,谭盾、三宝等中国音乐人都在自己的微博上悼念大师。谭盾说:“我很悲伤。10天前我刚和赵薇与阿巴多‘合作’ ,对着他指挥的《彼得与狼》 ,录完了中文版的交响童话配乐,想尽快送给大师听听……希望他在天堂仍能听到这篇他送给中国儿童的美丽童话。 ”

    阿巴多对作曲家的尊重,令乐曲内容能够准确呈现,同时他还扩大乐团的曲目范围,与新派作曲家频繁合作,尤其是他与琉森节日管弦乐团合作录制的马勒《第二交响曲》被誉为是最出色的版本。与此同时,也有部分乐迷感到阿巴多尊重原谱的指挥风格令乐曲变得较为沉闷乏味,演绎编制大型的乐曲并不理想,而在其成为柏林爱乐乐团首席指挥后,并没有注重乐团训练,以致乐团的质素有所下降。此外,亦有人指出他的指挥动作即兴性太强,令人难以捉摸。如今,这些争议已不重要,这位世界级传奇指挥家留给我们更多的是流淌在音符背后的寂静倾听——第22届加拿大蒙特利尔影展最佳纪录片《倾听寂静》 ,便是以阿巴多的音乐人生作为蓝本创作的,片名取自他的话,“寂静是音乐的延伸” 。 (作者:巴彦)

限于篇幅,阿巴多与阿格里奇的内容,随后发布,敬请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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